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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旨在解读"德勒兹现象",并对其"差异/重复"理论进行探讨。笔者认为德勒兹代表着哲学领域中的"波西米亚人",他们站在现在与未来、知识与无知的分界线上,以进入哲学史的方式逃离哲学史,以概念来解构概念,以反对时代的方式来影响时代。凭借这种姿态,德勒兹颠覆了柏拉图式的传统重复观,创制了对差异、重复、时间、强度、力量、生成等概念的全新叙事,而这一叙事对于我们理解今天的图像时代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。
Abstract:[1]本雅明曾区分“文本的现世”(the life oftext)与“文本的来世”(the after-life 0ftext),认为文本的生命在于其来世,参见Benjamin,Illuminations,Hannah Arendt,ed.,Harcourt,Brace&World Ltd.,1968,p.71.
[2][28]Kierkegaard,Kierkegaard's Writings,VI,Howard V.Hong and Edna H.Hong,trans.&ed.,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,1983,p.149,pp.131-133.
[3][11][12][13][14][15][16][18][19][20][21][25][32][35][36][39][42]Deleuze,Difference and Repetition,Paul Patton,trans.,The Athlone Press,1994,p.1,p.xvii,p.xv,p.2,p.18,p.vii,p.167,p.8,pp.6~7,p.13,pp.262—270,p.222,p.318,p.xxi,p.xxi,p.277,p.ixx。关于注释[11],德勒兹曾提到“将思想从囚禁它们的形象中释放出来”。关于注释[12],德勒兹认为“writing history of philosophy”不同于“writing philosophy”。关于注释[16],德勒兹也曾在《千高原》中将“(传统的)思想形象”(或“思想意象”)与“国家机器”问题结合起来讨论,指出“思想形象”在对中心、根据的追求中获得了“国家一形式”,由此在思想领域中形成了“你越是服从,你就越能成为主人”的状态。“一旦国家一形式激发出一种思想的意象,那么,一切就都得到控制。”对此,德勒兹就尼采等思想家评论说:“他们摧毁了意象。”参见德勒兹、加塔利:《资本主义与精神分裂(卷2):千高原》,姜宇辉译,上海书店出版社,2010(以下均简称为《千高原》),第539~54l页。关于注释[20],德勒兹说道:“我们必须识别这些对象之间的非概念性差异……重复因而显现为无概念的差异。”关于注释[21],德勒兹在《差异与重复》的结论部分批判了哲学史上让差异屈从于再现论的“四种先验幻象”,即让差异从属于概念中的同一性、知觉中的相似、谓项中的对立物或否定物、判断中的类推。德勒兹说:“每当思维主体让差异从属于概念的同一性(即使这里的同一性是综合性的),思想中的差异就消失了。”关于注释[39],德勒兹也在《千高原》中论及狄奥尼修斯与自然创造的话题,参见《千高原》,第484页。
[4]参见Ian Buchanan,ed.,A Deleuzian Century?,Duke University Press,1999。
[5][7]《千高原》,第483页;第542页。关于注释[5],德勒兹在《千高原》中对浪漫派、大地和疆域(或界域)进行了论述。作为最深层的强力之源,作为批判的力量(即大地的新教),大地始终是与疆域分裂的;而对于以认识根据为己任的知识活动来说,疆域也始终是与大地相分裂的。“界域是德国,大地是希腊的”。类似的论述还可参见Deleuze,What Is Philosophy?,Hugh Tomlinson and Graham Burehell,trails.,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,1994(以下均简称为WP),p.86。关于注释[7],《千高原》中的“1227——论游牧学:战争机器”一章是关于成吉思汗的哲学隐喻(成吉思汗死于1227年)。在那里,德勒兹建构了一系列对立概念:如崇尚体制的国家机器与反尺度的战争机器、等级性王权的国家或城邦与不知国家和城邦为何物的游牧者(如成吉思汗)、王权科学与游牧科学、几何化的条理空间与没有任何固定的可计算点的平滑空间等。他进而论及哲学,认为传统哲学如同国家机器,而克尔凯郭尔、尼采、舍斯托夫等人则是思想领域的游牧者,他们“将思想置于与外部、与外部的力的直接的关联之中……使思想成为一部战争机器……它摧毁了所有那些将思想从属于某种真、正义或权利的原型的可能性”。
[6]丹纳:《艺术哲学》,傅雷译,天津社会科学出版社,2004,第25、119页。
[8][10]David Roberts,“From the Cultural Contradiction of Capitalism to the Creative Economy:Reflection of the New Spirit of Art and Capitalism”,Thesis Eleven,110,2012,p.84,p.84.
[9]理查德·佛罗里达:《创意阶层的崛起》,司徒爱勤译,中信出版社,2010,第80、153页。
[17]比较而言,第4章“思想的形象”略有游离,它更像德勒兹对其以前哲学史研究的一个记录。
[22]WP,p.5。德勒兹认为“哲学就是创造概念的科学”。他后来进一步论证说:“哲学不是所予物(given),而是被创造物(created),它是有待于创造的(it is to be created)”,参见WP,p.11.
[23]德勒兹说:“直到塞尚,岩石才开始通过它们所截获的褶皱之力而存在,风景才通过磁力和热力而存在,苹果才通过萌发之力而存在:不可见的力,但却变得可见……问题不再与一个开端有关,也不再与奠基一基础相关……[音乐]使绵延发声。”(《千高原》,第489页)“在所有的时代,绘画的计划始终是试图使……变得可见,而不是复制那些可见者,音乐的计划一直是试图使……可闻,而不是复制那些可闻者。”(《千高原》,第495页)
[24]此处是对《差异与重复》第2章的较为简单化的概括。
[26][27]J.H.Miller,Fiction and Repetition,Basil Blackwell,1982,p.6,p.5.
[29][30][31]柏格森:《创造进化论》,肖聿译,译林出版社,2011,第31页;第29页;第43页。
[33][34]J.Caputo,Radical Hermeneutics:Repetition,Deconstruction and the Hermeneutic Project,Indiana University Press,1987,p.9,p.116。
[37]让·鲍德里亚:《象征交换与死亡》,车槿山译,译林出版社,2004,第67页。
[38]《差异与重复》一书中涉及simulacra的论述出现了近二十处。
[40]参见本雅明1935年的著作《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作品》。值得注意的是,reproduction一词在经济学领域大多译为“再生产”,而在对本雅明本书的翻译中则通常被译为“复制”,即一种摄影类型的“复制”。这种差异是在中文语境中生成的。这种“复制”是电影时代乃至今天数字化时代的第一主题词。
[41]参见阿莱茨·艾尔雅维茨:《图像时代》,胡菊兰等译,吉林人民出版社,2003。
基本信息:
DOI:
中图分类号:B565.59
引用信息:
[1]李河.哲学中的波西米亚人——德勒兹的“重复”概念刍议[J].哲学动态,2015(06):45-54.
基金信息: